妄想堂书店

一些毛的故事。

【全员】东京holic(1)

啥cp都有,混乱邪恶,不打tag,写出来爽的。

看到这篇的朋友请不要点推荐,谢谢。

非要说的话是上海堡垒paro。借个背景,原设定都快忘光了。


涩谷昴卸下头盔,厚厚的制服领子里笼着一圈汗。夏天到了,困在东京的日子却好像没有结束的时候一样。

他个子小,站队的时候都站在第一排,好在他们队里还有个安田章大,才避免了他站在第一排第一个。

领队姓木下,是个胡子毛毛躁躁的男人,他单手抱着头盔,站在一队刚从防护罩外面回来的年轻人面前开始训话。说的无非是以前那些东西,在外面不要接触空气,要注意异兽是否成群结队,放哨的人回来后要写战斗日志。出发前后都会重复一遍,所有人都低着头,听得很不耐烦。

“行了,解散吧。晚上少喝酒,明天的训练不要迟到。”木下说。

安田问涩谷要不要一起吃饭,但涩谷晚上约了横山裕,横山现在是第二队的领队,上个月刚刚从第一队分出去负责二队。

安田看了看表——手表也是出外勤时禁止携带的,他只能把表放在个人柜子里。他有点儿怕更衣室太潮,对机械不好。“二队还没回来,可能是新人太多,他们带不过来。你大概还要等一阵子。”

涩谷摇摇头,说没关系,反正他也不饿。

安田走了,涩谷一个人坐在更衣室里听歌。外勤专用的通讯器里没多少内存,他只存了有限的几首歌。他以前也做过小乐队的主唱,偶尔写歌,但自从异变开始,整个日本只有有限的几个地方还能保证人类存活,人们活着都很难,也就再也没有人听歌、没有人写歌了。

通讯器给他随机到了横山唱的歌。

横山跟他、还有很早前就调去二队带新人的村上信五,三个人是在同一所初中读的书,后来分别在东京打拼,重新遇见时大家都很惊喜。不过没过多久,异变就开始了,他们三个莫名其妙地又都进了防卫队,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同学会。

横山小时候唱歌就不太拿手,但唱K时涩谷笑话他他也不生气,“你天生嗓子好嘛。”

他们在东京重逢时,三个人为了庆祝,约在一起去吃饭唱歌,横山点了一首涩谷作曲的歌,因为涩谷所在的是小众乐队,点播量也不是很大,但横山意外的唱得很顺。高音有点抖,长音也没能全都跟上,但没跑调。

涩谷那时候惊讶极了,大笑着给横山鼓掌,横山整张脸都红了——他人白,因此脸红就尤其突出。他有点骄傲,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买过你的专辑,那时还不知道能在这里见面,就想练好一首歌回老家让你听听……可是全部都很难,这首已经是我练习得最熟练的了!”

于是涩谷就让他又唱了一遍,还用手机录下来做了备份。

横山唱歌的声音和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,他的歌声带了点稚气,似乎把这个男人平日少见的孩子气都转嫁在了歌声里。

涩谷边听边笑。横山要是知道他有时会在出外勤打怪时听这首歌,恐怕要害羞得让他当场删掉。

他要保护好这首歌。

 

第二队返回的时间足足比第一队晚了一个小时。

涩谷倚着柜子睡着了,是村上把他推醒的。

村上样子很疲惫,他除了防卫队的外勤,还兼任着异变处理中心的内务工作,每天连轴转,一周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小时。

涩谷帮他解开制服外套,村上里面只穿了一条白背心,此时已经全都被汗湿透了,他整个人闻起来都是咸咸的味道。村上干脆把背心也脱了,露出里面锻炼得紧实有力的块状腹肌,涩谷伸手捏了捏,村上笑着躲开:“很痒啊!”

涩谷掀开自己的T恤,给他看近来大量出外勤的成果。涩谷本来就是个极瘦削的身材,人鱼线分外明显,长期在外面负重奔跑跳跃,肌肉线条也变得明显多了,但因为原本体重很轻,整体看上去就不像村上那样富有男子气概。

“你要多吃东西,”村上伸手揉乱他的头发,“总是吃那么一点,身体不会变强壮的。外勤这么累,起码晚上多添一碗饭吧。”

涩谷静静地由着他顺毛。“可是我又没那么饿。我晚上约了Yoko吃饭,你要不要一起?”

村上动作停住,回头看了看背后的横山。横山正在更衣室的另一端换衣服,好像并没有听到涩谷的声音。

“不用了,你们去吧。”村上说。

 

“你们吵架了?”

横山在切牛排。这是一家很小的西餐厅,开在防卫队驻地附近的小巷里。这里原本拥有一条繁华的街道,贵到他们用一个月的薪水都买不起一条内裤的店比比皆是,但东京还活着的人们已经没有心情逛街了,这些店也渐渐关了。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家小店。

横山的叉子一松,叉头敲在餐盘上,发出刺耳的一声锐响。

涩谷有点担忧:“有什么事不能说开……”

横山摇摇头:“不是一回事。”

涩谷这下更吃不进东西,意面只动了不到一半,他干脆又多叫了一杯酒:“认识这么久了,没有吵架的必要啊。”

横山埋头吃饭。两个人沉默地吃吃喝喝,也没觉得尴尬。

餐厅里放的歌是上世纪的老情歌,男声低沉,浅吟低唱,说这世界哪怕有千万种不好,只要你在,他就愿意永远期待明天。

涩谷道:“以前的歌词总是世界毁灭也要跟你在一起,现在世界真的要毁灭了,反而在唱‘要好好活下去’。”

“因为害怕绝望吧。”横山说,“一点小事情就会觉得动摇,必须要给自己信心才行。”

涩谷笑了:“‘相信自己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”

涩谷虽然喜欢喝酒,但酒量不算太好,常一起喝酒的对象也不过就是包括横山在内的有限几个朋友,假如他喝醉了,也可以借住在对方家而不是迷迷糊糊地回到小公寓里。

横山反而酒量很好,常常是涩谷喝到到处找人聊天,他还清醒理智,只有脸红而已。

这次涩谷大概是因为村上的事情有些忧虑,很快就喝醉了,拿起手机给村上拨了过去——横山没拦住,只好装作若无其事。

涩谷说我在跟Yoko喝酒,又问村上要不要来,村上也听出他醉了,苦笑着说你们都快结束了,还喊我来干什么?

涩谷酒劲儿上头,整个人晕晕地趴在桌子上,“Hina,你们不要吵架。”

村上没有说话。

涩谷又说:“真的,你们……不要吵架,好不好?不然我们一起出去玩?跟队长请假,就去郊区,那里人很少的,有一家温泉还开着,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,有什么不能过去的……”

他声音里几乎带了点委屈,酒意让他更加不堪一击,一双透亮的眼睛湿漉漉的,恳求似的望向横山。

“Yoko……”涩谷把手机塞进横山手里,“你们说。”

横山握着手机,尴尬地对村上道:“我们今天喝得有点多,他……”

村上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。晚上Subaru应该会住你那里吧,你有没有醒酒药,喂他吃一颗。你如果不舒服,就也吃一颗。另外你睡前再去他那里看一眼,我怕他踢被子,喝醉再受凉,明天就真的要请假了。”

横山说好,他声音很小,在婉转的伴奏声中显得暧昧不清。男歌手唱道,“这世界落满了你的泪,可是雨水仍很美”。

横山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鼻酸。

 

涩谷是被横山扛回公寓的,他身形比横山小了一圈,起初走得东倒西歪时横山还能架住他的肩膀,后来他稀里糊涂的,干脆坐在公寓楼前的台阶上唱起歌来。横山窘得不行,看看左右无人,就一把把涩谷搂起来,整个扛在了肩上。

涩谷大头朝下,肚子被横山的肩膀顶着,难受得让他总算有些清醒——但清醒之后看到的就是横山裕皮带下面结实紧翘的屁股,他垂着手,觉得自己还不如继续晕着算了。

横山裕到二队担任队长之后,薪水也有所上涨,因此他住得比涩谷那间大一些,但仍然没有客房。

他把涩谷放平在床上,小个子的青年认出这是横山的卧室,四肢着地地爬起来要到外面去睡沙发。可涩谷实在是喝了不少,才爬到床边就摔倒了,横山赶紧把他捞起来,涩谷浑身都是软的,上半身靠在横山臂弯里,他头发也软软的,一直蹭着横山赤裸的手臂。

“你……乖一点,”横山拍了拍涩谷的肩膀,“我去给你拿醒酒药。”

涩谷仰头看向横山,他什么都没说,但眼睛里却切切实实地流露出哀求般的挽留。

只有这种时候,横山才会有涩谷比自己小的实感。他们同年出生,年纪只差了几个月而已,涩谷平时是个极自我的男人,能开玩笑,能下决心,很少示弱。只有面对感情问题,才会手足无措,像个小男孩。

横山像是被那几个月的分量压得心脏隐隐作痛,他弯下腰,道:“搂住我的脖子。”

涩谷老实地搂住他,横山双手托在涩谷腰间和腿弯,抬手便把他抱了起来。

涩谷有点慌乱,但走到客厅的这段距离,他晃晃悠悠的,居然又倚着横山的胸膛睡着了。

横山蹲下来,保持着和涩谷拥抱的姿势去柜子里拿药瓶,涩谷没有醒,他倒出两颗,并且自觉没有喝醉,又倒回了一颗。

哄着涩谷吃了药,对方模样极不情愿,水杯也是横山送到嘴边才肯喝。涩谷嘴唇很薄,颜色也浅,被水沾湿之后像是雨季零落的樱花瓣,寂寞而又安静。

横山把他抱回床上,开了冷气,盖好被子,自己去睡沙发。


TBC

评论(3)
热度(16)